瞳孔里映着他胸前的伤口，“白天那刀，你替我挡的。”
陆离喉结动了动，正要开口，却见她指尖轻轻抚过他的伤口。
赤焰从她指缝里钻出来，不过眨眼功夫，血痕就结了痂。
“你...”
“我只是不愿跳那支《焚心舞》。”苏青璃打断他，声音轻得像落在青石板上的雪，“他们说我跳的时候眼睛发红，是妖物附体。”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，“可我知道，那是...血脉在醒。”
陆离想起系统奖励的“初级凤凰血淬体液”，喉咙发紧。
传闻凤凰族需以心火焚魂唤醒血脉，而《焚心舞》...不正是要用舞者的心头血引火？
“所以他们要烧了你。”他说，声音哑得厉害。
“回去。”陆离突然拽着她往回走，“明天开始，我每两个时辰来巡一次。”
“没用的。”苏青璃挣开他的手，锁链在两人之间晃出清脆的响，“三皇子的人已经买通了牢头。”她转身往自己的牢房走，红绳上的玉牌撞在铁栅栏上，“你该担心的，是你自己。”
陆离站在原地，听着她的锁链声消失在走廊尽头。“听风辨器”突然在耳中轰鸣——他听见东跨院的偏房里，有瓷器碎裂的声音。
绕过三个转角，他躲在廊柱后。
月光从瓦缝里漏下来，照见偏房窗纸上两个重叠的影子。
“楚少爷的意思是，这几间牢区归您管。”是天牢总管的声音，带着讨好的颤，“但那姓陆的小狱卒...您看？”
“能用就用，不能用...”另一个声音低笑，是楚云飞。
陆离认得这笑，上个月三皇子寿宴，这货就是用这种笑，把不肯陪酒的乐师打断了腿，“老吴头不是总说他是块好料么？
正好试试他的料够不够硬。”
陆离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他能感知到楚云飞腰间玉佩的气机——那是块玄铁打造的护心镜，里面封着只血蝉，正嗡嗡震动着传递消息。
“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