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您这面具要是再凿俩排水孔,就能申报皇家多肉种植盆专利了。”
账本摊开的页面上,「玄铁面具打造费」几个字被朱砂圈成了呼啦圈,旁边的火焰标记歪歪扭扭,像三根烤焦的香肠。
他指尖划过账本上的火焰纹,指腹在纸页上碾出个褶皱:“多肉盆?这玩意儿当年是按地狱烈焰款定制的,自带烤脸特效。”面具内侧的暗格突然弹出半颗干瘪的花椒,滚落在秦悦月脚边。
秦悦月蹲身捡起花椒,对着光瞅了瞅:“陛下,您这面具还兼职调料罐?”慕容云海抢过花椒丢进窗外,铅灰色的面具在掌心映出他扭曲的表情:“三皇子往夹层里塞的不是花椒,是磷粉。”
他用指甲抠开面具内侧的细缝,露出金属壁上蛛网般的灼痕,“当年我戴着它去御花园找三皇子唠嗑,走到九曲桥时面具突然砰一声——”
“——然后您就成了移动烧烤架?”秦悦月接过面具掂量,玄铁的凉意透过掌心,“我老家夜市卖烤鱿鱼的都没您这装备先进,至少人家知道在铁板上刷油。”她指着面具边缘变形的纹路,“这火焰纹刻得跟窜天猴似的,三皇子是怕您炸得不够炫酷?”
“这是爆炸第二天画师画的,”他指着画中人物翘起的胡须,“当时太医院院判以为我被雷劈了,非要给我灌避雷散,那药苦得能把舌头腌成酱菜。”
账本里掉出半张羊皮纸,秦悦月展开时险些笑断气——上面用朱砂画着个火柴人,脑袋上扣着面具,旁边标注:“监听珠藏于右眼,可闻百里。”配图画得过于抽象,火柴人的眼睛被画成了俩铜钱,面具上的火焰纹像极了烤串签子。
“先帝让西域胡商造了颗千里传音珠,”慕容云海用镇纸压住羊皮纸,防止它被穿堂风吹跑,“结果那胡商把珠子装反了,我说话三皇子听得清清楚楚,他跟小妾说今晚吃红烧肉我都听不见。”
他指着面具右眼位置的细孔,“有次我蹲在御花园墙根监听,三皇子突然对着面具喊:二哥,墙根有蚂蚁,踩死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