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悦月醒在土炕上的瞬间,感觉自己像块被拍扁的茶叶饼——硬邦邦的炕面硌得她腰间盘都快突出了,手里还攥着半把尿素味的复合肥,这玩意儿在现代可是她家茶园的“增产神器”。
隔壁王阿婆的嗓门跟装了扩音器似的穿墙而入:“悦月丫头!日头晒到茅房顶上了,还不麻溜去茶园割青?再磨蹭茶青都要长老成柴禾了!”
她一个激灵弹坐起来,脑袋“咚”一声撞上天花板的横梁。“嘶——”揉着发疼的额头挪到铜镜前,差点把自己吓回现代——镜里姑娘皮肤黑得像刚从炭窑里爬出来,俩麻花辫歪歪扭扭耷拉在肩头,活像俩晒干的丝瓜瓤,粗布衫上的补丁摞补丁,比她奶奶缝的百家被还花哨。
再看手,虎口处的茧子厚得能搓出泥球,跟她在现代扛了十年锄头的手模子刻出来似的。
“合着老天爷给我开了个‘茶园生存挑战赛’的真人副本?”
秦悦月对着镜子挤眉弄眼,掐了把自己的脸,疼得龇牙咧嘴,“行吧,好歹没穿成乞丐,我秦某人可是现代茶园村持证上岗的‘扛把子女王’,种茶炒茶哪家强,老娘绝对能拿状元郎!”
抄起墙角那把锈迹斑斑的锄头,她掂量了一下——这玩意儿比她奶奶的老花镜还古董,刃口钝得能拿去拍黄瓜。
但气势不能输,她雄赳赳气昂昂往后山茶园冲,嘴里还哼着改编版《最炫茶园风》:“锄头挥舞起来~茶叶采得飞快~”
刚钻进茶树丛,她就被眼前一幕吓得差点把锄头扔了——不远处的老茶树下蹲着个黑黢黢的人影,披头散发的黑斗篷跟刚从丧葬铺偷来的似的,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点子,跟打翻了番茄酱似的。
最瘆人的是那张脸,扣着个玄铁面具,上面雕着咧嘴笑的鬼面,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活像从地府爬出来的勾魂使者,周身散发的寒气比冰箱还足,吓得旁边的麻雀都绕道飞。
“喂!蹲坟头也没你这么蹲的吧?”秦悦月把锄头往地上一杵,“咚”的一声震得土块像中了彩票似的蹦跶出去,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