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正对着电脑敲字,突然,张明远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:“林墨,这稿子你都改三遍了,还是啥玩意儿都不是啊?”
张明远翘着个二郎腿,手里端着杯星巴克,那眼神跟刀子似的,轻蔑地在林墨桌上那份被红笔改得乱七八糟的稿件上扫来扫去。他还故意扯着嗓子喊,就想让全办公室的人都听见。
林墨本来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着,听到这话,手指顿了一秒,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。
“张哥说得在理,我这稿啊,还真就跟你的人生差不多——乍一看好像有点道道,实际上啥干货都没有。”林墨头也不抬,敲完最后一句批注,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咋样。
办公室里好几个人憋着笑,脸都快憋紫了。
张明远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,阴阳怪气道:“哟,嘴还挺厉害啊,咋不去说脱口秀呢?”
“我可不行,”林墨慢慢抬起头,眼神又冷又带着点戏谑,“人家李诞长得帅,我呢,帅是帅了点,但没钱。你嘛……有钱是有钱,就是没脑子。”
这话一出来,办公室炸锅了,几个年轻编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。
“你!”张明远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,手里的杯子晃了晃,咖啡溅出来,洒到了袖口。
林墨慢悠悠站起身,拎起文件夹就朝主编办公室走,边走边撂下一句:“下次别拿你那点可怜的智商来琢磨我,你连我脚后跟都够不着。”
他后背挺得笔直,步子迈得稳稳当当,西装衬衣都熨得板板正正,就好像刚才那一场唇枪舌剑不过是日常活动。可谁也没注意到,他的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。
那些前世的事儿,像洪水一样在他脑子里翻腾——那个天天被压榨到凌晨三点,连加班费都没有的小社畜;那个被老婆冷眼相待,被丈母娘骂得抬不起头的上门女婿;那个……在暴雨夜里被车撞飞前,还想着明天怎么讨好主编的老实巴交的人。
“哼,重新活一回,谁还不能霸气一把。”林墨这么想着,推开了主编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