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源马上明白过来,老爸上过两次电视,这是被老家人惦记上了。
老吴感觉自己的形象无比高大,在家乡人面前像个伟人,就差说“同志们过年好”了。
老吴露出和蔼的笑容,挨个给男人们递烟,亲切了解他们最近一年的家庭情况。
“哟,黄鹤楼!比红金龙高档啊,我们都只抽得起雄狮呢!老吴啊,借钱的事能不能商量商量?”
滚!
没得商量!
吴源对这种人鄙视到极点。
老吴仍露着和蔼的笑容,尴尬地说:“呵呵,再谈吧,再谈吧……呵呵……”
没办法,回来前被老婆搜过身,除了临时买礼品和车票的钱,连打牌的娱乐费都没给他留下。
老吴心中暗骂:找我借钱?老子兜里比你的腚还干净!
打发走众人,吴源家开始打着圈拜年。
村里的亲戚基本是吴源的堂哥一辈,子女一大堆,路上碰到的都是外甥,吴源被淹没在“舅舅,新年好!”是问候里,没收到半毛压岁钱。
吴源自我安慰道,无所谓,我都成年了,再拿压岁钱也不合适,况且家里有父母给的双倍快乐垫底。
拜完年,随便找一家歇着,亲戚们聚过来打牌聊天。老吴兜里没钱,不好意思上场,只能讪笑着坐在一边看。
吃饭、聊天、打牌、吃零食,眼一闭一睁,枯燥的一天就过去了。
亲戚家的床不够三人睡,吴家三人只能分到三家去睡。吴源去江涛家,和他睡一张床。
两人洗好上床,还没睡意。
“舅舅,城里卖衣服真赚钱啊,今年我技校毕业了能不能去你家当店员?”江涛帮了一个多星期的忙,拿到好几张崭新的大团结,够他在技校一年的所有开支。尝到甜头,江涛自然很想继续赚钱。
“给你的只是生意最好的这段时间的报酬,要是你在店里干一年,工资也就是这次报酬的几倍而已。”吴源帮她认清现实。
“那也比在家种田好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