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走廊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。喵喵盯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，里面躺着的银发男人身上插满了管子。医生说他能活下来是个奇迹——三处枪伤，失血超过40%，还有严重脑震荡。
他需要静养至少一个月。医生合上病历本，你是家属吗？
喵喵摇摇头，又点点头：我是他...最重要的人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是条加密短信：「秃鹫知道夜莺死了。明日启动记忆风暴计划。——S」
记忆风暴？喵喵想起夏如雪崩溃前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，胃部一阵绞痛。她最后看了眼昏迷中的鹰眼，轻轻将唇贴在玻璃上。
等我回来。
——·——·——·——
诺亚集团总部大厦在夜色中像一把黑色的剑刺入云霄。喵喵穿着偷来的员工制服，刷卡进入电梯。鹰眼的硬盘资料显示，秃鹫的私人实验室在顶层。
电梯门开，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停滞——一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圆形大厅，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球体，里面闪烁着无数光点，像银河中的星辰。
欢迎，记忆大盗。
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。喵喵转身，看到光头山羊胡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。他穿着白色西装，右手拄着一根银色手杖，左眼戴着和鹰眼相似的眼罩。
秃鹫。喵喵绷紧全身肌肉。
我更希望你叫我博士。秃鹫微笑着转动手杖，你比我想象中娇小。夜莺的报告说你很有...活力。
你把那些人怎么样了？喵喵指向透明球体，那些记忆供体？
他们即将成为新世界的基石。秃鹫狂热地张开双臂，记忆风暴——把上千人的记忆精华融合，创造出完美的人类意识！然后批量移植，消除所有分歧和战争
你疯了！喵喵后退一步，那会让人变成行尸走肉！
秃鹫突然变脸，手杖重重敲击地面：愚蠢！看看这个世界！仇恨、暴力、无知...而我能让全人类共享最伟大的思想和记忆！
他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