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掠过祭坛,残存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苟无道站在空荡荡的石碑前,掌心那道金色纹路依旧隐隐发烫,仿佛某种力量正在缓缓苏醒。他深吸一口气,目光扫过四周,那些曾围堵他的守卫早已不见踪影,唯有远处部落的灯火在风中摇曳。
他没有再停留,转身大步离开祭坛,步伐坚定而沉稳。
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自己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“假子”。他是谁?或许还未完全厘清,但他清楚一点——若要在这洪荒世界立足,就必须掌握真正的力量。
回到自己的居所已是深夜,屋内昏黄的油灯映照出一个佝偻的身影。那是他的父亲,部落首领苟烈。
苟烈重伤卧床已有数日,族中长老皆言其命不久矣。苟无道坐在床边,看着父亲干枯的脸庞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苟烈忽然睁眼,声音微弱却透着一丝清明。
苟无道点头:“我回来了。”
苟烈嘴角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。他的气息越来越弱,仿佛随时都会断绝。
苟无道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他知道,若不尽快找到灵药,父亲撑不过三天。
而灵药,在部落禁地深处。
那里,是只有大长老与几位高层才可进入的禁区,寻常人擅闯者,斩!
但苟无道没有退路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洒落在部落的青石小径上,苟无道悄然来到禁地外围。他曾在孩童时期偷偷溜进去过一次,虽被发现后狠狠责罚,但也因此记住了禁地的大致布局。
他蹲在一棵古树后,观察着入口处的守卫换班时间。两名守卫每两个时辰轮替一次,交接时会有大约一刻钟的空档期。但这点时间远远不够深入禁地核心区域。
必须想办法引开他们。
他思索片刻,起身走向部落后山。那里有一片密林,传闻中有妖兽出没。苟无道取出一枚骨哨,这是他在一次狩猎中从一头妖狼口中拔下的牙制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