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天气忽然回暖了些。
祁泽携剑往后山而去,还未到时便已经闻到了弥漫在空气当中的浓郁桂香。
正当他疑惑时,却远远瞧见在药圃篱边竟长了一棵高大的金桂。
高耸粗壮的树干,青翠繁茂的枝叶上满是花团锦簇的金桂。
他微微一愣,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。
“昨日还未见到此树,今日便已长成了!看来这山上确实灵力充沛,是栽种药草的绝佳之地。”
他着实喜欢这金桂,想着等晚些阿允发现之时,应该也会喜欢的。
突然他耸了耸肩膀,自言自语道:“奇怪,干嘛要在意她喜不喜欢。”
他像往常一般练完剑术后,仍不见阿允来药圃照顾灵草。
“这才坚持了几日,又开始偷懒了。”祁泽踏入药圃时本想亲自浇灌灵草,却见叶片上凝着圆润的水珠,分明是刚被打理过的模样。
他走到阿允房前,见木门紧闭如初:“怕是今早贪睡,又缩回房里赖床了。“
嘴上数落着,指尖却未叩响门板,反而转身进了小厨。
挽袖生火时,连瓷碗碰撞的声响都刻意放轻,生怕扰了房里的人。
待甜汤盛进白瓷碗端至石桌,阿允的房门仍纹丝未动。祁泽端碗的手微顿,忽然察觉不对——往日里这时候,闻到香味的她早该飞奔而来了。
他上前叩门,里头静得只剩风过廊檐的声响。推门而入时,屋内空无一人,被褥叠得整整齐齐,却寻不见半个人影。
“莫不是昨夜一时失言吓着了她,又或是罚抄《涤心咒》的缘故,竟将人给吓跑了?”
他垂眸盯着空荡的木椅,忽而自嘲地勾了勾唇角,“她本就该是自在的,若真走了......倒也清静。“
可话音未落,指尖的汤碗却烫得他下意识收紧了指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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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朝霞将苍翠山峦染成金色时,黑袍人玄色披风扫过嶙峋的山石,鎏金暗纹在阳光下中泛着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