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风裹着竹露的凉意钻进领口时,林昭跟着日向雪跨进了村口的竹篱笆。
茅草屋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昏黄的油灯下,六个身影从草席上弹起来——三个抱孩子的妇人抄起了切菜的短刀,两个缺了半只耳朵的老忍者按在苦无上,最中间那个瞎了左眼的灰袍男人,喉结动了动:“雪丫头,上个月你说去汤隐村换盐,怎么带个生人回来?”
日向雪解下腰间的短刀,刀鞘“咚”地磕在青石板上:“草隐村的流亡忍者,叫林昭。”她扯了扯林昭的衣袖,“他救过我命,根的人追得紧,暂时借住。”
林昭垂眸盯着自己磨破的护额——日向雪连夜用草隐村的蓝纹布料改的,边角还沾着她的血。
他能感觉到六双眼睛像针一样扎在后颈,其中那个灰袍男人的查克拉最沉,混着铁锈味,是常年用毒的痕迹。
“草隐村?”灰袍男人突然笑了,缺了颗门牙的嘴漏风,“三年前草隐村被岩隐屠村,活下来的都是断手断脚的老弱。你这小子,体术气息倒像木叶暗部。”
林昭的指甲轻轻掐进掌心。
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跳动,显示灰袍男人的查克拉总量92,毒素精通85——足够毒杀一个小队的中忍。
他想起日向雪昨夜的叮嘱:“他们被根追杀了十年,比猎犬还精。别用写轮眼,别暴露查克拉波动,装得越惨越好。”
“我爹是草隐村的火匠。”他掀起衣袖,露出手臂上暗红的烫痕,“岩隐的土遁压垮工坊时,我躲在熔铁池里。”烫痕是他用日向雪的苦无划的,混着辣椒水,此刻正火辣辣地疼,“后来跟着商队逃,商队被根劫了……”
灰袍男人的目光扫过他的烫痕,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。
林昭的肌肉瞬间紧绷——这是测试体术根基的动作。
对方的指节像铁钳,他却故意松垮垮地瘫软,任由对方掰着他的手臂转了半圈。
“骨节没练过柔术。”灰袍男人松开手,“行吧,住西头第三间屋。”他冲最边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