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面沉如水,目光平静地扫过院中众人或畏惧、或愤恨、或不甘的脸。
他伸出手,指节分明,稳稳当当。
最先上来的是许大茂,他几乎是把五块钱和一张写着“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”的纸条拍在何雨柱手心,眼神躲闪,嘴里却不干不净地嘟囔了一句:“算你狠,傻柱。”
何雨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将钱和纸条塞进口袋,然后看向下一个。
他这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,让原本还想耍赖或讨价还价的几个人都闭了嘴。
一个个排着队,将钱和写着保证的纸条交到他手上。
有的一脸肉痛,有的咬牙切齿,但无一例外,都在王主任那带着警告意味的注视下,选择了“认罚”。
七十块钱,一张张带着体温和不甘的钞票,被何雨柱整整齐齐地叠好。
还有那一叠厚薄不均、字迹也歪歪扭扭的保证书,大多辞不达意,甚至还有错别字,但低头认错的态度是有了。
何雨柱将这些东西细致地收好,整个过程一言不发,可他越是这样平静,院里其他人心里就越是发毛,也越是憋屈。
“都看清楚了?”王主任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,“今天这事,是个教训!何大海为厂捐躯,留下兄妹俩,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烈士遗孤的?啊?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何雨柱、何雨水兄妹,别怪我王凤英不讲情面,直接报公安!”
她的话掷地有声,目光如电般扫过每一个人,尤其在几个刺头如贾张氏、许大茂等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。
众人被她看得纷纷低下头,连连称是,嘴上说着“不敢了不敢了”,心里却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,沉甸甸的,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。
王主任又看向何雨柱,语气缓和了些:“柱子,雨水,以后有什么事,直接来找我。别怕,有我给你们做主。”
何雨柱微微点头,低声道:“谢谢王主任。”他心里清楚,王主任能做到这一步,已经是仁至义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