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沉沉地压在四合院的屋顶上。
何雨柱送走最后一位“好心”的街坊,重重地关上了房门,那一声“咣当”巨响,仿佛是将整个世界的喧嚣与算计都隔绝在了门外。
屋内的煤油灯光摇曳着,将兄妹俩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。
何雨水早已被白天的阵仗吓坏了,此刻正抱着膝盖缩在炕角,小肩膀一抽一抽地哭泣着,声音压抑而无助。
“哥……爹……爹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?”泪眼婆娑中,小丫头抬起头,满是惊恐地望着何雨柱。
何雨柱心中一痛,白天在人前强撑的冷静和坚硬,在妹妹无助的泪光中瞬间有些皲裂。
他深吸一口气,走到炕边,伸出粗糙却温暖的大手,轻轻揉了揉何雨水的头发。
“傻丫头,哭什么?有哥在呢。”他的声音比以往低沉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定感。
“可……可他们都说爹是去给寡妇拉帮套了,不会回来了……还说要把我们分开……”何雨水越说越伤心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“别听他们胡咧咧!”何雨柱的眉头拧了起来,再说了,就算天塌下来,哥也能撑着,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,谁也别想欺负我们!”
他这话半真半假。
何大清确实没说死不回来,但也流露出浓浓的去意。
只是此刻,他必须给妹妹一个希望,也给自己一个坚守的理由。
他想起父亲临走前那番推心置腹又带着几分愧疚的交代,想起那些街坊邻居在父亲宣布离家后瞬间变色的嘴脸,尤其是易中海那看似关切实则步步为营的劝说,以及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“人心险恶,别太天真”。
人心险恶?
何雨柱在心里冷笑一声。
他何尝不知?
过去的他,总觉得院里都是长辈,吃点亏、受点累、帮点忙是应该的,落得一个“傻柱”的名声也浑不在意。
可今天,当父亲前脚刚走,那些平日里受过他家恩惠、吃过他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