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决定保持沉默。
她又不是什么圣母。
那瓶水没问题当然皆大欢喜,但要是有问题,黎知韫真就是自作自受了。
黎眠安静垂眸,自己做自己的事。
黎知韫没一会儿就出去了,但还没十分钟,外面就传来了喧闹声。
她心里有了成算,推门出去,见一群人围着惊慌失措的黎知韫安慰,“怎么了?知韫怎么会突然发不出声音了?”
“是不是吃错东西了?今天可是初赛呢!”
“要不要联系主办方?!”
“该不会是有人记恨知韫的实力,给她下药吧?!”
此话一出,众人一片哗然。
黎知韫的视线顿时宛如刀子般朝黎眠射来,恨得咬牙切齿,无声道:“是!你!”
黎眠顿了顿,耸肩。
她真觉得自己也是很无辜了。
药是黎知韫自己下的,水是她自己喝的,她自作自受,跟她又有什么关系?
而这时,有人突然出声:“薄、薄总!”
薄宴舟从外面走进来,“怎么了?”
那人看了一眼黎知韫,磕磕绊绊地道:“不知道为什么,知韫姐突然就发不出声音了,我们推测,可能是有人给她下了药……”
薄宴舟脸色瞬变。
黎知韫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,眼眶一红,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,依偎在他身边,一副可怜极了的模样盯着黎眠。
薄宴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,眸光几乎封着冰。
他用眼神将看热闹的众人钉在原地,护着黎知韫往休息室里面走,在即将关上休息室门的时候,他强压着怒气的声音传出来,“黎眠,滚进来!”
又是这样。
黎知韫一句话不说,他就能毫不犹豫站在她那边。
而她,不管怎么澄清解释否认,坏人都是她。
黎眠心脏钝痛,脸色却格外冷硬,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,往外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