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情公寓楼下,银色专车静静候着,车身泛着冷光,映得众人影子有些晃荡。曾小贤、张伟、赵海棠挤在电梯口,手忙脚乱往车上塞咖喱酱的行李,活像在进行一场“行李叠叠乐”大挑战。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,靠在车门上抽着烟,瞅着这阵仗,嘴角勾起笑,笃定开口:“这准是史佳丽同学的行李吧?我在楼下瞅半天,就你们几个傻小子抱着行李折腾。”待行李都归置到后备箱,几人站在车旁,气氛突然变得黏糊糊的,像是被水打湿的棉花,扯着每个人的心。咖喱酱要真的离开了,这一场送行,是真的要把“告别”二字,狠狠砸在众人眼前。
回公寓的电梯里,曾小贤蔫哒哒地戳了戳胡一菲的胳膊,声音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蔫巴:“一菲,咱以后住爱森公寓,那挖掘机形状的房子再也见不着了,我心里空落落的,跟缺了块儿似的……”胡一菲翻了个白眼,故意用凶巴巴的语气回他:“新房比挖掘机房子大两倍!你难过个鬼?多大个人了,还矫情!”可话刚出口,她自己也愣住了——曾小贤说的没错,那栋奇奇怪怪的挖掘机房子,藏着太多事儿了。她想起自己在3601对着黑板讲“胡氏经济学”的日子,想起和曾小贤为了“弹一闪版权”吵架又和好的瞬间,心里突然也堵得慌,声音不自觉哑了几分:“可这房子里,装着咱们从‘蛋炒饭赌约’到‘弹一闪教学’的所有回忆啊……那些日子,真要没了?”
这话像把小锤子,一下下砸在每个人心上。张伟摸着口袋里给大力准备的“爱情公寓纪念钥匙扣”,金属边缘硌得手心发痒。他想起和大力在3601熬夜赶论文的夜晚,大力困得趴在桌上,自己小心翼翼给她盖衣服的场景,嘴角刚勾起来,又猛地耷拉下去——以后,还能有这样的夜晚吗?赵海棠望着走廊里自己涂鸦的“海棠艺术墙”,指尖轻轻划过墙面,粗糙的触感让鼻尖发酸。这里的每块瓷砖、每道划痕,都藏着故事,藏着他初来乍到时的莽撞,藏着和大家一起闹一起笑的时光,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?
没等情绪发酵,楼梯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