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去的背影,魏续虽然感到莫名其妙对方转身就走,但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,四下观望了一番,刚要低头缘壁而下,却见红脸哨官竟然又转了回来。
这一次,他手中没有了佩剑,取而代之的,却是一把足足有三石的强弓。
魏续只看了一眼,便是一阵魂飞魄散,手脚筋软。
正待开口求饶,恰在这时,只见远远的大营中,忽然又转出一个红脸大汉,一路飞奔而来,望着红脸哨官大声呼道:
“魏延住手,快快住手文长兄,他乃吾之故交是也,还请看在高顺面上,放他一马!”
红脸哨官,赫然便是魏延。
听到大营处传来高顺呼声,魏延不觉目光一闪,顿时泄气地一把松开控弦之手,张目瞪视道:
“算你命大,今日权且放过与你,他日休得撞入我手!”
话音落处,高顺早已疾步如飞赶到,望着手握弓箭依然怒目而视的魏延抱拳一揖,方才转身抬头,仰脸喝道:
“魏续,你我在并州军中早已言明,从此恩断义绝,两两相忘。今日你又来找寻与我,到底意欲何为哉?某远走高飞,本已忘却过去,你却又来勾-引与我,着实可恨可恼。某最后说一遍,今生今世我与并州军、并州人再无任何瓜葛,下次再撞到一起,休怪我刀兵相见。汝,快快走吧!”
高顺的脾性,魏续自然心知肚明,加上又有一个魏延弯弓搭箭虎视眈眈,他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,慌忙留下悬崖,冲着二人草草一揖,转身落荒而去。
魏续一走,魏延扭过头,满眼都是戏谑和不解道:
“高顺,那日初战黄巾波才军三千轻骑之时,侯爷听了你名字,明明已经点明他在找寻一个叫高顺的人,汝为何当初想都未想一口否认。如今可好,不管是以后你自己去承认也好,被别人供出也罢,侯爷又如何敢再从心里信任与你?”
高顺闻言,两眼又是露出一片茫然,抬手敲着自己脑壳摇头道:
“别说你稀里糊涂,就连我自己也是稀里糊涂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