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校尉瞿奉,这五个位卑权重的同僚,明明看见他了,却故意一个个都不抬头,顾自凑做一堆,说得热火朝天。
可怜自己的那一对直系属下,南军不置校尉部,期门虎贲营军司马洪威,建章羽林营军司马鲁卫,原本像他一样无人理睬的两人,一看见他,马上就把脸扭了过去。
唉,皇亲国戚表面看着风光,其实大多时候,别人都是对你敬而远之的。
董重离群索居地站在人群边缘,也不再与任何人对视一眼,袖着双手,仰面朝天,好像抬头欣赏着天上的流云一般。半晌,他忽然做出一个惊人之举,在中军大帐内还没有传出任何召唤令之时,径直走到帐门口,拱手朗声道:
“下官董重,现职南军功臣司马令,代卫尉职衔,统领南军期门虎贲营、建章羽林营,有军机大事求见刘侯爷。”
话音未落,四周顿时响起一阵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声:
“果然是皇亲国戚呀,主将不召擅闯中军,真以为他的脖子很硬吗?呵呵,平日也就罢了,现在是战时,那小侯爷心情不好,随随便便就可将他斩了!”
“这就是不长眼、不开眼的公子哥儿,看不清眼下的形势。”
“是呀,现在朝中谁真正大权在握,那时现任皇后的大兄坐镇的大将军府。他不过是南军一个小小的公车司马令,头顶的卫尉不过是一个待字,怎么跟人家比!”
“嘘,别说了,那小侯爷似乎要出来——”
听着帐外难以分辨的嘈杂声,间或甚至还有一两声十分刺耳的口哨,刘域不动声色地停下来,环视了一眼帐中的几路大军主将,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宗元身上。
这个曾经的卢植副将,仍然挂着护羌中郎将职衔,已经在前线支撑了最长时间的一员悍将。可惜对他的史料实在寥寥无几,所以对他还是多有忽视。若不是这次见了面,而且又成了自己的副将,刘域还真不知道这个家伙,除了武艺未见之外,其他方面其实都与任何一个名将毫不逊色。
唉,早知如此,昨晚大宴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