域不觉披衣信步走出,远远望着张超刚刚露出微微一笑,张超冷不防扑上来,一个匍伏于地跪拜道:
“公子,这一去也许就是与公子的永别之日,超悲恸之下,冒昧前来,有话要说,还请公子恕罪。”
公子?
刘域对今天他的这个称呼很是奇怪,但三国世界人杰地灵,无奇不有,他也早已见怪不怪,于是不动声色道:
“阁下请起,临走前来辞行何罪之有,反倒还是一种美德,坐下说话吧。”
张超却不肯起,仍一动不动伏于地上,蓦然间大哭道:
“好教公子知道,超乃张良嫡传世孙,字子并,河间鄚人,还请公子垂怜,超乃名门之后,并非普通人家。”
名门之后?既然是名门之后,现在才说,怕是非奸即盗!
刘域一听便有些反感起来,顿时挺身站直了身子,鼻中一声冷哼道: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张良张子房,文韬武略,终成汉初三杰,创下不世功勋,光明磊落,垂范后世,这可有些不像你也!”
张超闻言,猛然抬起头,盯着刘域,以衣角拭去眼泪,一下子目光炯炯道:
“公子莫非以为超乃小人投机,见公子如日中天便妄想跟着大树好乘凉?也罢,公子这样想也没有错,毕竟超也是借学图之名隐于公子身侧,一直都在暗自观察。”
哦,刘域不觉更加戏谑地看着他,点头示意道:
“那么子并先生多日观察下来,可看到了什么没有,看完了,又对我是失望呢,还是有所收获?”
张超一听,突然坐起身子,出其不意地脱下脚上的一只布靴,将它十分无礼地丢掷到刘域面前,脸上也是一层戏谑地笑道:
“公子天纵奇才,文武兼备,想必一定知道圯上老人的典故吧?”
一只臭鞋子,大早上的丢出来,奇臭熏天,可想而知。
十八名亲卫不敢捂鼻子,只有一个个怒目而视。陶狼怒不可遏,捋着袖子就要冲上去一顿老拳相向,却被刘域一声断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