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州当今刺史,就是当初邯郸淳走时曾经来找过他,试图为刘域求个一官半职,而且上次还在蹇硕嘴里提到过的梁鹄。他发迹于鸿都门学,但在书法上,也的确造诣颇深,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。
应该说,有了邯郸淳和蹇硕这两层关系,他虽然不曾见过刘域,但首次相见,刘域发现,他竟然只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,便随手朝一张相对偏远的坐席示意了一下。
当然刘域对此也没有做过度猜测。毕竟,这是真正的军机大事,而且从前不少参与,轻重他还是知道的。
会议,很明显已经是开过一大半了。
放眼望去,刘域所见面孔,人人都是一脸沉重,一脸惶急。当然这一切不用问,刘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:
那场让他期待已久的黄巾盛宴,终于拉开了序幕。
“诸位,这就是圣上给我凉州的最大旨意,守住凉州门户,不得放入关中尤其是冀州之地一个乱民西进。所以自即日起,凡在座之人,不得擅离职守,人人都要守紧各自门户,但有些许风吹草低,都须得速速上陈本官并通报各处要隘。若有懈怠者或玩忽职守,定当严惩不贷!散会!”
什么,老子天寒地冻地大老远从敦煌一路奔波,赶到姑臧你这治所,就为了听你这一番训斥,连水不给喝一口,饭也不管一碗吗?
刘域郁闷地站起身,盯着梁鹄头也不回拂袖而去的背影,四下张望了一番,满眼都是一个都不认识的陌生面孔。不仅陌生,而且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的,让人一看都满心憎恶。随即快步走出,找到游十一上马就走。
走了一会儿,刘域忽然哑然失笑起来。
看来自己还是修养不到家呀,而且还是如此的心浮气躁。
要知道,黄巾起义对他来说,可能就是一个历史名词。但是对梁鹄及其整个凉州朝野,甚至是整个大汉,都不啻是一声惊天霹雳。试想一下,猛然出现这样一件了不得的大乱子,谁还有好心情,好脸子!
再说了,梁鹄作为本州最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