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首阔步走了进来,望着四周纷纷躲避的人群喊道:
“这里哪个是凉州来的刘域刘云上,可还在客栈住着,若是的话,快快出来见咱家。”
韩遂一听,一面将他用力推出,一面嘴中艳羡道:
“快,此人非同寻常,乃是当今官家最喜欢的近侍蹇硕,连张让、赵忠有时都会让三分。某真是愈发看不懂你了,而且怕是你真的就要飞黄腾达了。蹇硕不出宫则已,一出宫那就必带着官家旨意,看来云上你根本不用再去河南尹了,很有可能这就要直达掖庭去了,好生把握,切记,切记,以后不要忘了文约!”
这么说,狗屎运一下子又来了?
刘域不由好一阵愣怔,半晌才拱手道:
“在下就是凉州来的刘域,字云上,这厢有礼,见过大人。”
“你就是近来风传不已的敦煌公子?”
蹇硕盯着刘域,好一阵端详,良久方才露出一丝笑意道:
“善,大善,果然有些鹤立鸡群,气质绰约。什么都别说了,跟我走吧!”
什么都不说,就跟你走?
刘域心底惴惴了一下,却被后面的韩遂一把推了出去。
来到门外,没想到长长的街市上竟然还停留着一支小小的仪仗,旌旗招展,号音不断,让刘域小小的又惊了一下。
“云上,你的那首丧乱诗横空出世,声震九州,可知有一个鸿都门学?”
“知道,”刘域心底总算找到了一点头绪,略感轻松道:
“这是当今圣上专门面向天下士子设置的诗文殿堂,堂中高悬文圣孔子及其七十二弟子画像,不分什么世家大族,寒门子弟,只论诗文高低。哦对了,我凉州现今的父母刺史梁鹄,好像就是出自鸿都门学。”
“梁鹄?”蹇硕不屑地撇撇嘴:
“他也就会写写画画罢了,若论诗文差远了去喽,官家还是最喜你这般专攻之士。一个写写画画之人,当年就能从鸿都门学博得一个凉州刺史,你的丧乱诗,又岂能弱于梁鹄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