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李公,不知贵府要我所观之人,现在何处?”
这就是名闻天下的名士风范么?
李玄见状,极其隐蔽地皱了皱眉头,当下也不再多做虚礼,微微歉意道:
“抱歉得紧徐先生,因为种种原因,目前他还在赶来的路上。不过先生放心,最迟他今晚必到,明早先生即可放眼一观。”
许邵一怔,马上面色不愉拱手道:
“即如此,在下回去静候召唤。”
李绛赶紧趋前一步,满脸堆笑地拦道:
“子将先生请留步,人未到但画到了。绛素闻先生不见其人但见其画像,也能一样观人于毫厘不差,天下绝技唯先生能使耳。今日适逢其会,何不让我们有幸一睹风采乎?”
许邵顿时迟疑了一下,李绛赶紧趁热打铁道:
“除了画像之外,鄙府另有一件世所罕有之物,也要请先生一观。”
哦,许邵终于转过身,嘴唇动了动:“那就权且一观。”
来到书房,远远看到画像之人,许邵便是脚步一紧,明显加快了步伐,竟然反客为主地第一个进了书房。
不过这一次,他的失礼之举,却让在场的人都高兴地暗暗对视了一眼。
待李玄跨进门,许邵马上头也不回地问道:
“敢问李公,此子是何名号,何方人士,此画像可是他最新临摹?”
李玄沉吟半晌,随即捻须道:
“此子姓刘名域,表字云上。自称是徐州琅琊国诸县人,画像上的年龄就是他现在的年龄。”
许邵听完,忽然陷入长久的沉默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突然没头没脑地一拱手道:
“李公,近些时你可听过这样几句诗赋——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?”
李玄一愣,摇摇头,随即看向自家的儿子和师爷,见他们纷纷摇头,刚要说话,许邵却毕恭毕敬地深深一揖,突然出人意料道:
“李公,此次在下分文不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