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,一个理睬他的家伙都没有。
看到没有效果,刘域突然一咬牙,盯着邯郸淳阴测测地笑了起来:
“子叔先生,你来一下可以吗?”
“干什么?”邯郸淳很是警惕,瞪着两眼不挪窝。
刘域只好摇摇头,顺手揪起身旁的一根草叶放进嘴里含含糊糊道:
“之前我忘记告诉先生了,你怀里的两样东西,不是久存之物,更不耐热,所以——”
邯郸淳眼珠子转了几转,紧接着忽然面色大变,伸手入怀,低头一看,顿时两眼喷张,嘴中哇呀呀大叫一声,便暴跳而起。
“竖子,小儿,为何隐瞒不报,坏事才说,到底是何居心!”
刘域老老实实一摊手道:“我又不是神仙,发生这么多事,哪里样样都记得住。”
蔡邕、贾诩也赶紧奔过来,探头一瞅,顿时也是心疼地皱起眉毛:
只见此前一直珍藏的那个什么玉米棒子,诱人的金黄色早已不在,皱皱巴巴,隐隐散发着一股股酸味,显然是不能在食用了。
而所谓的黑巧克力,原本方方正正有棱有型,现在也是像一坨牛屎,粘在手心令人厌恶。
蔡邕与邯郸淳诗书乐礼,相交多年,深知其人脾性。而且这次又是为昭姬之事而来,所以瞪了一眼刘域,赶紧上前就要温言相劝,却不防呛啷一声,这家伙就把佩剑抽了出来,大叫一声,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——
我靠,刘域这才知道自己惹下大祸了。三国里的人,怎么都是这般模样啊?
贾诩也是大惊失色,还好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人,当即戟指对着胡车儿就是一声断喝:
“快,快快抢下先生之剑!”
胡车儿答应一声,却哪里来得及,而且本来就在数丈之外。刘域看得真切,突然福至心至,失声大叫一声:
“子叔先生,快快停下!这两样东西,我可以再给你一份。”
邯郸淳果然闻声而动,手中长剑搁在脖子上,一下子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