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面貌,与五十来岁的蔡邕、邯郸淳相比看上去正好相差十岁左右,接近四十郎当岁的年纪,而且不时冒出一两句官腔,也正好暗合他曾经在举孝廉为官一方的经历。如此,那他不是贾诩又是谁呢?
既然认定了这个家伙就是贾诩,那自己这个说辞,是不是更要慎之又慎啊!
可以说,要想在三国活下去,并且要活得很好,活得滋润,甚至活得风生水起,那么再来几个蔡邕、邯郸淳这样的人物,也抵不上一个贾诩的价值。奶奶的,这才是真正的撞上大运啊!
“哎呀,你们两个酸人,如此为难一个可怜的小子,真是岂有此理——”
邯郸淳突然推开两人,上前拉起沉思不语的刘域,便向一侧的厢房走去,同时嘴里头也不回地又跟着哼哼了一句:
“文和你现在虽然因病辞官回乡修养,但武威与张掖同为一个门户,你去跟这里相熟的同僚随便说上一句,这小子的事情还是问题么?你若还不放心,罢了,就由老夫再具保上书,这个总可以了吧?”
蔡邕跟着走进来,缓缓跪坐到席上,随后目光一闪一闪地望着蹙眉而入的贾诩,突然温言道:
“文和,老夫虽然还是戴罪之身,但伯喈这个字号还是有些用处的吧?这小子虽然周身透着古怪,但看上去都是正气弥漫,谅来歹人也养不出这份浩然正气。而且此子老夫一见,便直觉与他甚为投缘,想就此将他带在身边收为关门弟子,所以这个忙,还请文和费心一二。”
众人闻言,都是大吃一惊。刘域更是惊讶地站起身,却被邯郸淳怒气冲冲地一把摁了回去。
“伯喈,此子是我第一眼看到的,而且他又没有说过要拜在你门下,凭什么你一张口就把人收了去。我告诉你,就算要收徒,那也要有个先来后到。”
哦,蔡邕不慌不忙地瞟了一眼邯郸淳,随即捻须笑道:
“匹夫,这又不是投壶、骑射和棋局,你争个什么?吃完酒,大路朝天,到时各凭本事,各安天命,还是不要搅了文和请客的雅兴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