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知世人,犯我楚国者,必诛!”苏幕遮挑衅似的,将被打断的话一字一顿的对李歇说完。
李歇挣扎片刻,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何足下,怒哼一声,甩袖离席而去。
神志不清的何足下终于察觉到了不对。
他抱住李歇的脚,被李歇挣脱了,只能回头争辩道:“她们身为我的奴婢,我有随意处置的权力。”
何足下所言不差,主人对奴婢的确有生杀予夺的权力。
苏幕遮蹲下身子,道:“她们生死楚国的人,死是楚国的鬼,你敢动,就要有死的觉悟。”
说罢站起身,任北府军将何足下拖走。
司徒允走到苏幕遮身前,视而不见拖走的何足下,道:“宴席摆了,酒也喝了,朔北王身体已然无恙,不知何时正式会晤议事?我等逗留建康时间可不短了。”
苏幕遮歉意的拱拱手,道:“让太傅久等是晚辈的不是,太傅且放宽心,待武比事了,晚辈定亲自拜访!”
身为武比主持,苏幕遮之前一直称病不出,现在已在西楼露面,若再不现身便说不过去了。
司徒允与苏幕遮又寒暄几句,带着随从也离开了西楼。
顷刻间人走了大半,厅内有些冷清下来。
苏幕遮收刀转身,见身后书生士子在局势陡转直下一时目瞪口呆的样子,拱拱手,告辞一声,拉着叶秋荻也下了楼。
苏幕遮今日功课还未做完呢。
至于何足下的侍女,早被送往清心堂医治了。
望着北府军消失的身影,书生士子方窃窃议论起来。
有称赞苏幕遮面临三国使臣威吓,面不改色,杀伐决断的,以卫书与孙财神最甚。
也有认为苏幕遮太过鲁莽粗鄙,险些酿下大错的,以儒家书院学子为最。
白安石却觉苏幕遮心肠略硬,直到四位侍女被折断手脚后,方才出手。
陆楚倒不多说,沉吟良久后方赞道:“‘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’,啧啧,妙极,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