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!”
苏牧成见他们吵个不休,皱着眉头打断了他们。
他环顾四周,目光落到卫司空身上,道:“吴郡乡侯之子齐乐陵死因一时难清,如何争吵也是无用,此事便交由卫司空彻查,将其致死之缘由细细寻来。朔北王若当真有作恶之处,决不轻饶!”
卫司空嘴角一挑,与孙塘月对视一眼,知道王上是要将事情拖下去了。
御史大夫与其他臣子自然不服。
有三五个臣子举着笏板正要站出来请王上有个决断,苏牧成却先一步打断了他们:“齐乐陵横死建康,孤心中有愧,即无颜见齐奴兄,又愧对诸位有功之臣。”
苏牧成说着站起身子来,长叹一口气:“封谥齐乐陵为英勇侯,擢升齐季伦为县侯兼骠骑大将军,金印紫绶,位同三公,待万事妥当后,到建康述职,也让苏家有弥补过错的机会!”
“嗡~”显阳殿内一片哗然。
所谓三公,为太尉、司徒、司空,然因南朝自建伊始,因兵权军事全由王上亲自定夺,所以太尉一职不曾设置。
齐季伦一旦擢升为骠骑大将军,位同三公,地位便要在大司农孙塘月之上了。
届时,庙堂之上白、陆、齐、卫四家为大,建康四大世家也将变为五大家族。
于公于私,庙堂之上,某些臣子对王上为补偿吴郡乡侯,而做下如此草率的决定不免心有微词,正要劝解王上。
苏牧成目光却又落在了苏幕遮身上,道:“子不杀伯仁,但伯仁因子而死,朔北王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来人,杖责一百,以儆效尤!待朝中事了,亲自登门向吴郡乡侯负荆请罪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大臣一听,顿时停下了脚步。
王上平时对朔北王百般维护,今日竟要杖责一百,如此看来,王上对齐乐陵之死当真是怒了,此时还是不要反驳为妙。
孙塘月右移一步,出百官列,拱手道:“王上,蜀国使者不日即到,抡才大典武比亦需王爷主持,王爷若因杖刑而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