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捏着下酒菜吃着,津津有味的看着场内的打斗,不时地“歪了”“慢了”的点评一番,若有皂隶在汪二注意不到位置突砍一刀的话,二人还会出言提示。
黄封则由汪二进来至现在,一直不曾移过位置,唇喉间酒味不断,十足的嗜酒如命。
扛锄头的仆人也无搭手的意思,只余汪三娘在一旁又是担忧又是着急,所谓刀枪无眼,无论他们争斗中砍在身上还是桌椅上,都有让汪三娘心疼的。
俗话两拳难敌四手,汪二虽有一身蛮力,但缠斗久了,皂隶摸清楚他招数后,他刀法便有些相形见绌了,只能如犹斗的困兽一般,依靠虎虎生风的杀猪刀挟万钧之力,让皂隶心生忌惮,不敢逼近。但这般招架极耗力气,渐渐汪二额头上的汗水汇聚成豆大汗珠,流淌在了嘴角,在舌尖留下一股咸意。
叶秋荻打量汪二,低声对苏幕遮道:“的确是个可造之材。”
她这厢话音刚落,那边王督邮终于在汪二急促呼呼喘气时,在他背后找到了一丝空当。因无要他命之意,王督邮转动刀把,刀面向背,狠狠地拍了上去。
“嗯!”
汪二背部一痛,闷哼一声,坚强的未呼出声来,身子却在王督邮大力拍打下一个不稳,脚步踉跄的向苏幕遮跌过去。
苏幕遮背对而坐,听音辨位,胡凳蓦地向左平移,躲过了汪二跌到的身子,且在他将要撞到桌子时,苏幕遮使出家传《拨云手》中的一招“拨云见日”,稳稳地阻住了汪二身子的跌势。
身后的皂隶得势不饶人,两把刀紧随而至向汪二脖颈砍来,要将汪二彻底制服。
苏幕遮头也不回,手猛按着汪二低头,躲过皂隶双刀。尔后,苏幕遮坐在胡凳上迅速转身,右手在皂隶手腕上一切,逼落一把刀。不等另一皂隶有所反应,苏幕遮已经站起身子,向前踏出一步,双指捏住刀身,一推一拉,又夺过一把刀来,随手扔到了地上。
“你是谁?”王督邮有些忌惮,喝问道:“胆敢袭击官吏,你命不想要了不成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