辈,屡屡被殃及池鱼,只觉一定是那曲欢伯被他嘲讽后有意的。他怒哼一声,手中筷子兀的竖起,抵住汪二的手腕,顺势一拨,汪二的剔骨刀再次向曲欢伯撩去。
曲欢伯正在招架杀猪刀,被剔骨刀一逼顿时有些狼狈,趔趄的后退几步挡住了汪二潮水般攻击手,方站稳身子。
所谓大巧若拙,叶秋荻看的出来,曲欢伯方才不是说大话,由他趔趄身子却能挡住汪二潮水般攻击看来,他确实有几分醉拳的本事。
“住手!”汪二依旧要打,却被汪三娘拉住了胳膊,他不敢对汪三娘动粗,因此场面一时僵住了。
“呦,挺热闹的。”
酒肆内人未说话,酒肆草编的帘子又被挑起,为首的乃一公人,四十岁左右,长得白皙,尖嘴小眼,见屋内情形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。他身后跟着一队皂隶,与他一般,身着青衣直裰,腰挎弯刀吴钩。
苏幕遮一眼便认了出来,他们是京兆尹手下,肩负维持建康治安之责。
“王督邮来了。”汪三娘脸色一僵,然后强作笑颜道。
“这是乃酒肆,并非瓦舍角抵(相扑)之地,这般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。”
王督邮一副主人翁的口气,他引着人走了进来,吩咐手下找地儿坐后,扫了黄封等人一眼,又道:“汪三娘,日后莫留这些个酒疯子,醉了又是坦胸露乳,又是醉卧酒庐整宿的,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。”
“汪二当家追打他,想来也是这般为你考虑的。”王督邮说。
汪二闻言冷哼一声,对这王督邮也没好脸色。
原来,三娘嫁给汪二兄长汪大后,在北市经营酒肆,随丈姓,唤作汪三娘。曲欢伯与刘支公常在汪三娘在这里买醉。俩人饮至酣畅之境,醉了就睡在酒肆内,久而久之,北市便传出了些流言蜚语。曲欢伯二人放浪形骸,不遵礼法,只凭禀性行事,对闲言碎语自然全不在乎。但汪二却是性情中人,对嫂嫂名声极为维护,因此见了曲欢伯二人便拔刀相向。
“督邮言笑了,我一孀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