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鸡鸣寺抛在脑后面后,苏幕遮眼前出现一片竹林,竹林内小道以青石板铺成,上面落满了青黄竹叶。
竹林小道不长,出了竹林豁然开朗。
苏幕遮眼前出现一八角亭子,亭高三丈,红柱碧瓦,重檐翘角,八吊鸱吻,葫芦压顶。亭子位于断崖之上。目光掠过八角亭远眺,是玄武湖。湖面如镜,略显朦胧,如蒙上了一层薄纱。头上偶有群鸟掠过,飞向湖面,在湖面上划下一道痕迹。
“好景色。”叶秋荻赞道:“想不到此处竟有如此美景。”
“山幽路僻,一般香客很少涉足此地。”洛危楼说着,侧身伸手将苏幕遮二人请入八角亭内。
亭内有一张石桌,四张石凳,旁边已候着一位背一把厚背无鞘大刀的汉子,桌上备好了酒菜。
四人就座,背大刀的汉子自觉站在了儒雅汉子身后。
不等洛危楼引荐,儒雅汉子依次为苏幕遮三人斟酒,末了在为自己倒酒时开口道:“你与文忠兄极像,酷似他年轻时模样。”
苏幕遮一怔,见儒雅汉子抬头道:“文忠兄与我交情匪浅,认真说来,汝应当尊称我一声‘叔父’。”
见苏幕遮不解,儒雅汉子继续道:“文忠兄当年在江湖闯荡时,在大江南岸,差不多也是这般时节,与我、悟长生等四人不打不相识,成为了生死之交。后不知为何,他消失了很长时间,直到你伯父在琅琊登高一呼揭竿而起时,文忠兄才又回到江湖,在吾等帮助下,招募江湖游侠儿与南逃的难民建立了北府军。”
苏幕遮大惊,站起身恭敬拱手道:“阁下是?”
儒雅汉子所言非虚,酒肆茶馆勾栏瓦舍间编排苏词平生之事时,对北府军建立费了大量口舌,其中便屡屡提及苏词的四个生死之交。
“曾棘奴。”儒雅汉子一字一顿。
“原来是曾叔父。”苏幕遮施礼,道:“请恕小子先前无礼。”
棘奴挥手示意苏幕遮坐下,道:“我等江湖汉子无拘无束惯了,很快便脱离了北府军,重新浪荡江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