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遮坐在她旁边,见河风习习吹来,吹乱了她的鬓角,忍不住伸手去抚弄整齐。叶秋荻嗔怒的瞪了他一眼,却没有阻止,这让苏幕遮很高兴。
“洛危楼还是很财迷的。”叶秋荻又说。
“与你相比如何?”苏幕遮忍不住嘴贱的说了一句,让耳朵很快遭了殃。
“我很贪财吗?”叶秋荻冷冷地问。
“不不不。”苏幕遮忙摇头,道:“师姐视钱财物如粪土,岂会贪图阿堵物?”
“莫忘了!”叶大小姐耳提面命,道:“爹爹虽说临终前已将吾托付与你,但也不能平白便宜了你,日后你的钱便是我的钱,权当做聘礼了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苏幕遮忙点头,道:“莫说钱,便是我这人也是你的。”
“哈哈。”
叶秋荻正要说话,被一串清脆的笑声打断了。扭头看去,却见一艘乌篷船正与大船并向而行,发笑之人正站在船头。
十里秦淮,华灯映水,画舫凌波,脂正浓,粉正香,红灯帐底卧鸳鸯,到了不过是歌舞场,沽名钓誉者众,逢场作戏者繁。才子风流,佳人情深,但真情实意的才子配佳人又有多少?他站在船头沉吟,恰好看叶秋荻在教训苏幕遮,如在喧哗中留下一丝清明,不由自主地便笑了出来。
发笑之人是一文弱的年轻男子。他眉清目秀,甚是俊美,胜似女扮男装勾人的花旦,站在船头长身玉立,富贵都雅,端的是漂亮。他神态冷然,眼神中偷着一股子的不羁与邪意,穿了一身红衣,腰间配了一把长剑,透着一股妖异的美丽。
见叶秋荻俩人发现了自己,男子歉意的拱拱手,忍住了笑意。
虽诧异近乎对方略偏女性妖异的美,但萍水相逢,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候。叶秋荻与对方只是点了点头,很快双方的船便错过了。
心血来潮,苏幕遮问叶秋荻:“慕容不归也是这般漂亮?”
“还要美上几分。”叶秋荻答,当初在洛阳时,她与慕容不归有过几面之缘。
“啧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