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子刚直,难免会受委屈,所以叶秋一直放心不下。
“是啊,师父一生阅人无数,识人极准,阿姊悔不该当初不听他老人家的劝告。”树含烟苦笑一声,但很快整理了情绪,道:“莫说我,师父临终时将你托付给了师弟,已经为你选好了归宿。虽说丁忧三年,但你们两个身份都不寻常,日子需早些定下来准备才是。”
“师父也走的匆忙,师母唯一遗憾也是不能看着你嫁做人妇。”树含烟道:“我得把你嫁的风风光光,才对得起他们。”
“况且,师弟已等不及了,谷内没管事的长辈,只能央告到我头上,让我早日与你们张罗呢。”树含烟打趣道。
叶秋荻扭捏起来,轻声道:“既如此,但凭师姐张罗。”又急忙转移话题,道:“我有些疲乏了,我们早日用饭吧。”
……
建康东郊,竹林小舍内。
叶秋荻不许府内传信过来,苏幕遮尚不知道朝思暮想的人儿已经到了府上。
饭早用过了,旁人心思都不在吃上,苏幕遮也没好意思吃好,此时正端着茶盏勉强填补着肚子。
空气近乎凝滞,卫司空振作精神陪着苏幕遮,却不时望着舍外,一有风吹草动便站起身子来,脸上浮现出希冀之色,尔后又一脸失望的对苏幕遮勉强笑笑,再次坐立不安的等待。苏幕遮估摸着自己说的没营养的话,他没听进去几句。
白云书与老妇人退回里院后再也没出现过。薏米煎了一剂大黄牡丹汤送了进去,陪着也一直没出来。老郎中顾念安一直未离开,想来是想见识见识凤栖梧的神乎其技。他这时正与半夏交流着岐黄之术,让苏幕遮成了竹舍内多余的人。
苏幕遮实在受不住针落可闻的安静气氛,站起身劝慰卫司空一番后,寻了个借口出了竹舍。
夜幕四合,远离了竹舍,林内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微风吹过,竹影婆娑,沙沙作响。
空气微冷,呼出的气体凝结成了霜。
漱玉取了御寒的氅衣要给他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