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脚步顿了一顿。女子赧红满面,身子瘫软如泥,提手指的力气也无了。
“调皮。”
贵公子轻笑一声,将被打湿的手指递到女子嘴角,被她清理打扫干净后,才挥挥手让手下将她抬走。贵公子站起身,整理一下衣角,走下正座,拱手笑道:“贵堂贸然来访,某未能出门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
贵公子半是责备半是客气之语,并未让来人着恼,来人只是拱手道:“佚名拜见公子。”
听了来人名字,贵公子责备之意稍歇,佚名之命如雷贯耳,传闻他长相极为普通,常人见过鲜有词汇可以用来形容他的面目。贵公子今日—见果然加此,佚名穿着仆从的灰衣,年纪在三十岁左右,除此之外,再无其它特色,想来他人纵使见了,也无法认出他是迦难留的人。
“请。”贵公子邀请佚名入座,道:“上次见佛爷却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当是位念经的和尚,现在想来实为憾事,不知佛爷这次派先生前来所为何事?”
“无他。”佚名也不拆穿,声音也无特色,轻轻说:“前些时候佛爷听闻在姑苏城外不远处,有我堂弟子被害,佛爷特差我前来询问公子,是否知道此事?”
贵公子掀起茶盏后停了下来,稍后笑道:“是我差人办了些便己的事儿而已,劳佛爷费心了。”
“劳神倒不至于,只是佛爷对公子所做之事颇为赞同,不知道是否还有合作的可能?”佚名平淡的说。
贵公子闻言不答,斜靠在貂裘暖椅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思量半晌,方才开口:“我如何才能信得过你们?”
“当年酒楼失火,掌柜的女儿却还活着。”佚名说,“我们可以除掉她。”
“你在威胁我?”贵公子不屑的笑了,“你觉的我会怕?不过是酒后失言罢了。”
“不。”佚名说,“我们是在表示我们的诚意。在他的身后站着的是整个药王谷,公子要明白,瘦死骆驼尚比马大,何况药王谷。想要对付他,恐怕仅以公子家族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