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原是不答应这门亲事的,只是树含烟豁出了一切,他老人家见阻拦不住才松了口。
孰料岁月弄人,最后却成了这般模样。
苏慕遮认真说道:“师姐谬言,师父一直将大师姐视作得意门门生,即使在临终前也不曾改变,何谈辜负?”
雪花落下,如脸颊上的泪珠纷纷砸落在大地,带起阵阵悔恨。
树含烟轻声道:“弟子不孝,竟因蝇营狗苟之事,未顾的上见师父最后一面。”
苏慕遮默然,师父叶秋去世不久,便发生了树含烟血溅西蜀宫廷之事,想来这之间也是有点关系的。
气氛有些浓重,苏慕遮话锋一转,问道:“师姐怎么沾惹上了青莲教青衣门这些匪徒?”
树含烟自嘲道:“没听那青莲教圣女说么,替天行道罢了。”
苏慕遮不屑道:“杀几个负心汉而已,他们这些人才是心黑哩,他们围追师姐定然是有所图的。”
树含烟知道这个师弟自小言语行事便与旁人不同,对甚么江湖大义,君子之道十分不屑,轻易不以善恶分人,对自己的行径想来也是不太在意的,心下不由地一暖。
她将包裹中的一把云锦包着的剑取出来,扔给苏慕遮,道:“算你有良心,知道心向着师姐,不枉我不远千里来把它送给你。”
苏慕遮接过,故作委屈道:“师姐明知我不喜剑的……”
“你当他们为何追我?正是为了这把剑。”树含烟没好气的打断他。
“剑?他们吃饱撑着了?”苏慕遮纳罕的抽出宝剑,见剑身上有云纹,端的是好看。
漱玉上前一步,惊讶道:“莫非是天子剑?”
树含烟点头道:“不错,西蜀天子剑,青莲教青衣门等人皆为此来。”
苏慕遮将剑回鞘,道:“终究不过一把剑了,迷信要不得。当年前秦始皇帝传下六把天子剑,不也是未能换得前秦江山安定?只经二世便分崩离析了。”
漱玉不赞同,道:“绝浮云曾言,天子剑得七把方得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