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火盆旁红泥茶壶中的水沸腾起来,滚滚白汽缱绻着飘向窗外飘去。苏慕遮用手巾垫着拿起壶把,沏一杯新茶,递给顾长安,茶香浓郁,一时围满了整个暖阁。
“即便迦难留亲临,我也可以护你周全。”苏慕遮承诺,“药王谷擅长的事情不多,唯独救人最拿手。”
顾长安举着茶杯,心有所动。
正如漱玉所言,他在大司徒陆道门下为门客,日子不怎么舒坦,尤其陆楚此人心高气傲,时常捉弄与他,顾长安被逼无奈只能与他虚与委蛇,现在若能改投朔北王门下自然是很好的选择。
但文人有傲骨,只凭苏慕遮三言两语便改换门庭,为对方卖命,顾长安还未傻到那种程度。
思虑至此,顾长安忽抬头问道:“王爷最近得罪了陆二公子?”
苏慕遮摇头,道:“此话怎讲,我无故得罪陆二作甚?昨晚在西楼上,我还曾与他举杯畅饮。”
顾长安拱拱手,道:“不是顾某乱嚼舌根,坊间传言王爷横刀夺爱,将陆公子的红颜知己柳如眉抢了过来,这事不知是真是假?”
“呵。”苏慕遮轻蔑一笑,道:“横刀夺爱非君子所为,我只不过是答应旁人,对柳姑娘照顾一二罢了,以免某些人强人所难。”
顾长安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陆公子绝非善于之辈,王爷轻易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。”
卫书看陆楚颇不顺眼,此时听顾长安在涨他的威风,不悦道:“哼!得罪他又如何?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他还敢为难王爷不成?”
顾长安闻言,端着茶杯“嘿嘿”笑了几声,不再言语。
昨晚在西楼画舫上相逢,陆楚虽举止有礼,但性格桀骜不驯,一副天子骄子的做派,早让苏慕遮看个明白。对于陆楚这样的人来说,心中自有沟壑,眼光子很高,看不起顾长安这般耍笔杆子的人也是常事。即便苏慕遮,恐怕也是凭借王爷的身份才让他礼遇的吧。
不过,正如卫书所言,苏慕遮不怕得罪陆楚。陆楚至多在他办事时使些绊子罢了,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