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邋遢的样子,还真认不出来。”苏慕遮颇感有趣,问道:“这戏不是顾长安写的么?怎么他自己被感动哭了?”
“鬼知道,不然也不会被称作顾疯子了。”卫书说道。他见苏慕遮不住地打量顾长安,问道:“公子若想见他的话,我下去把他请上来?”
苏慕遮挥了挥手,说道:“天色不早了,明日再邀他到府一叙吧,正好我有事要麻烦他。”说罢,领着众人下楼出了戏园子,将顾长安的嚎啕大哭抛在脑后。
斜阳已落西山,只留下几片红烧云,将天空衬托的高高的。孤雁在天空划过,披着余晖,分外的落寞。长街上人群熙熙攘攘,酒肆、茶坊的客人多了起来,青楼门前更是人头攒动。拉客的**是个有眼力劲儿,在苏慕遮等人经过时上来便拉苏慕遮的衣袖,若非有侍卫护着,未经沙场的苏慕遮当真不知怎办才好。
只是苏慕遮还未转身,便听**在被侍卫推搡时说道:“哎,卫公子今日怎不领这位公子进去陪翠云姑娘坐坐?”
卫书忙拱手,说道:“改日,改日。”
苏慕遮闻言站定身子,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卫书,问道:“怎么?你还兼职拉皮条?”
卫书打了哈哈,说道:“别说,这青楼姑娘虽不及画舫上的姑娘肤白貌美,却能扭转手气。每当我赌运不佳,对方手气又好时,便领他过来陪翠云姑娘坐坐,之后便能时来运转。”
当真是赌徒的心思,苏慕遮无语,走了几步,忽问道:“上次你赌未来岳父的女儿红……”
话说半截,苏慕遮盯着卫书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卫书翻个白眼,问道:“你觉的我像傻子么?”
“像。”在啃糖葫芦的小青衣绿珠随口答应一声。
……
苏慕遮等人缓缓前行,在绕过一座酒肆后,秦淮河再次出现在面前。此时的秦淮河上灯船如龙,一直延伸到视野之外,丝竹管弦,浓酒笙歌,轻歌曼舞,画舫凌波,金粉楼台一一浮现在眼前。一艘三层楼高的画舫停在前面码头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