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们听了,一边给皇上的伤口之处上着药,一边连连点头。
上完了药,又在床铺之上躺了一会儿,胤禛已经好了许多,甚至撑着身子想要起来。
宁樱急忙上前去,扶住他的肩头就道:“皇上当心!”
他要是这时候说让她再把今天没批完的奏折拿过来,她是肯定不会配合的。
苏培盛已经眼明手快的往皇上背后塞了垫子,胤禛靠在床头,脸色虽然憔悴,一双利眼却是更加阴沉了。
他往太医们脸上一圈扫过去,太医全都跪了下来:“万岁!”
宁樱已经将热水捧了过来,胤禛就着她的手,喝了几口,咳嗽了两声,这才哑声道:“朕自去冬即稍觉违和,疏忽未曾留心调治。今年三月以来,间时发寒热,间隔甚短,朕怕皇后担心,从未提过,连皇后都未曾知晓。”
时不时的就发点小热,而且很快就下去了。
宁樱在旁边怔怔的,整个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,就好像兜头被敲了一棍子。
从去年冬……
现在已经是雍正十一年的中秋了。
这么说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,胤禛都是这样时不时发热的症状吗?
身为天子,身居后宫,他不可能没有办法宣太医。
批阅奏折,料理国事,虽然操心——也不可能操心的一点看病的时间都没有。
这么说来,只有一种可能——就是胤禛他自己,也在讳疾忌医。
因为害怕太医过来看了,得出了不好的结论,所以索性就不去想这事儿,埋头扑在国事上。
胤禛说完了,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宁樱。
果不其然,宁樱一张脸都白了。
太医首领一边听一边点头:“万岁这病症来得蹊跷,使人奇怪,寒热往来,阴阳相驳,似疟非疟,若是再不思饮食,便更像了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低声便和旁边的同僚们商量着医治的法子。
太医们在商量,胤禛却向宁樱伸手,示意她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