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晖始终记着当年弘昇之事,因此对着弘晋多有怨怪,这时候说到他被小伙伴们孤立,好不尴尬。
最后只能灰溜溜的一个人带着奴才们走了。
他说着说着便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。
宁樱见状,叫人下去,拉着儿子坐到了身边。
她坐的是冰席,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。
弘晖挪动了一下屁股坐过去,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。
他还生怕额娘会多少教育自己几句——说无论如何,弘晋毕竟是叔伯的儿子,不该幸灾乐祸、这样活生生的摆在面子上。
太难看了些。
但是额娘压根儿没有。
宁樱有些出神地想着:弘晖自然是不知道的,也许要不了十几天,甚至几天。
弘晋就再也没有一个身居东宫之位的父亲可倚仗了。
……
一转眼,行宫之中,已经宁静地过去了几天。
众阿哥带着的侧福晋或格格之中,钱佳氏忽然就成了个扎眼的——只因为五阿哥太过宠爱,钱佳氏几乎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
幸亏来的只是瓜尔佳氏一个侧福晋,若是五福晋在此,只怕少不得要被说成宠妾灭妻了。
宁樱这里,她一向是被四阿哥盛宠的,宗室命妇中,彼此八卦之时,也知道,但因宁樱从不张扬,处处与人留有余地,与命妇们相处,姿态也从来谦和亲爱。
因此虽然羡慕她的人多,眼红牙酸,说几句风凉话的也有。
但真正嫉妒她的人却不多。
所以,很自然地,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钱佳氏身上。
钱佳氏自从住下在了行宫,便只推说头疼脑热,身上疲惫得很。
五阿哥立即寻了大夫来看,却也看不出个什么究竟。
再加上钱佳氏娇声软语,摆出千种可怜姿态,五阿哥于是除了陪侍父皇,几乎夜夜都宿在钱佳氏之处,钱佳氏一日都不放他去瓜尔佳氏那里。
她遇见瓜尔佳氏的时候,也更不把她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