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也是一怔,随即微笑了起来。
“糖酪果子?”他垂眼瞧着弘晖手中的碟子。
御膳房是有这样的做法的,但是自从十几年前,就往皇上面前送的不多了——这是有原因的。
但是瞧着面前的孙儿,康熙心中倒是升起了一股温情——旁的孩子都畏惧着自己,只有老四家的这个小子,开开心心凑上前来。
倒是与众不同。
弘晖见皇阿玛没尝果子,便仰起肉嘟嘟的小脸,对着康熙便介绍道:“这是孙儿的额娘常常给孙儿的吃法——将糖酪直接浇在果子上,果子的酸与糖酪的甜融为一体,互为补充,皇玛法不妨尝尝。”
他一会儿说的是“皇爷爷”,一会儿又说成了“皇玛法”,满文汉文,来回切换,康熙不由地微笑了起来。
他瞧着碗中糖酪果子,如霜雪红梅,颇有意趣,于是顺口便道:“你方才说:这糖酪果子的法子,是额娘教你的?”
弘晖点头道:“是,额娘还教了孙儿许多!”
他这话一说出口,便后悔了。
但是说出口的话,想收回也不成了。
康熙目光微微沉了沉,面色如常,笑着道:“教了许多?哦,还教了什么?”
弘晖将小手手背在身后,一本正经地抬着头,大声道:“额娘早上教孙儿务必多用些早膳,又有许多糕点的美味吃法,额娘说:在上书房用心读书,半天下来,定然会饿。
晚上回了府,额娘还让儿子多用些晚膳,说晚上若是不吃饱,夜里定然睡不踏实,到时候又会影响第二日的学习……”
他啰啰嗦嗦说到这里,康熙忍俊不禁,心道是自己想多了。
他一抬手,止住了弘晖的话语,另外开了话题去。
爷孙两人这般说着话,远处的孩子们,虽然没有人敢往这里过来,但却有不少孩子偷偷的转头瞧着弘晖。
又是佩服,又是羡慕。
弘晋看着很是不爽,端着饭碗,低声嗤了一声,不屑地压着嗓子道:“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