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了这事儿,待到八福晋走过来的时候,宁樱忍不住就看了她一眼。
果然,八福晋脸上的脂粉上的很厚,但是仍然掩盖不住眼眶那里,跟个桃子似的,又红又肿。
她和平日里一样,落寞而高傲的仰着头,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漠然。
旁边的侧福晋们,有好几个人用帕子掩着嘴一笑,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该!让你平日里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!活该让你平日里瞧不起咱们!
若是真正和八贝勒反了心,他纳几个喜爱的侧福晋进府,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哭!
八福晋虽然目不斜视地走过了一路,旁边女人的目光,她却是能感受到的。
等到进了马车,八福晋再也没忍住,捂住嘴就开始呜咽起来。
她虽然烈性,昨儿不过是发了性子,这会子清醒过来——知道这是随御驾木兰。
有再多的委屈,也不能出声嚎啕。
一个嫡福晋,在马车里大哭,这叫什么说法呢?
给人听了,还当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,万一引了别有用心的人来,传到了皇上那里,那便是对八贝勒不利。
她到底还是舍不得八贝勒的,只是……似乎用错了方法。
她越爱他,他就往后退得更远。
昨儿晚上,八阿哥倒在床上,若不是她过来的及时,那个不要脸的爬床婢,说不定就……
八福晋紧紧地攥紧了袖子里的手指,咬着牙。
……
两日之后,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终于到达了木兰围场。
木兰围场建议已经将近二十年,进出围场的路线也不大固定,有时候从东部喀喇沁右旗进入,有时候从北部的克什克腾旗进出,也有时候是从南部的丰宁县进去。
因为这么一片木兰围场,所覆盖的地域实在是太辽阔了,其中山川河流、林木禽兽的情况,都随着季节流转而不断变幻。
从不同的方向进出围场,有助于加深对围场的了解,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