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晋这么想着,就顺口问了后面一句:“四爷是在他院子里用膳呢?”
这话一出,那小太监额头上的汗珠子就肉眼可见地往外冒了。
福晋看着这小太监脸色,就觉得不对劲。
但她毕竟是福晋,已经问到了这么微妙的分寸——也不好再往下逼人问了。
她抬了抬手,笑着道:“你回去吧。”
小太监又一次起身行礼:“奴才遵命,奴才告退了。”
然后他弓着身子,倒退着一路小步子往外到门口,转了身出来,两三步溜下了台阶,才算是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福晋坐在屋里,眼看着那小太监脚步匆匆,尴尬离去,就默不作声地伸手覆上旁边的茶盏。
华蔻过去,低声就道:“福晋,这茶水凉了,奴才再给您换一盏罢?”
她一边说,一边就要伸手捧起茶盏,结果却被福晋猛地一伸手攥住了手腕:“去瞧瞧,爷今儿晚上是不是在那边用膳?”
“那边”指的是哪边,自然是不言而喻了。
华蔻默默地垂下了眼,低声就道:“福晋,您这又是何苦……”
福晋一动不动地坐在正位上,低声道:“爷不来我这里用膳——没关系;爷宠着她,要去她那里,陪她用膳——那也没关系。可爷不能把我的大格格和二阿哥也带过去!带去在她那里!”
华蔻跪在下面,其实很想说——大格格和二阿哥什么时候又成了您的了?
人家明明都各自有亲生额娘好不好?
李侧福晋和宋氏都还好好的在京城的贝勒府里呢……
可是华蔻转念一想,对于福晋来说:她是嫡额娘,出行在外,况且四爷又是嘱咐了的,说是让她负责大格格和二阿哥。
难怪福晋把两个孩子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。
这么一想,华蔻心里又觉得心酸了。
她无声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,抬起手,轻轻地替福晋揉捏着小腿:“福晋,您别着急,不过一顿饭的功夫,孩子们玩得高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