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平面,歪歪扭扭的用糖浆画着两个小人,看着眼熟。
四阿哥略微想了一下,想起来了——这是中秋节时候,宁樱做着金沙奶黄月饼。
其中有一块月饼上,就是这样两个小人,一男一女的图案。
他还记得他的樱儿,当时趴在他的肩膀上,微微踮起脚,用软软的气音说:“这画的是四爷和我呀!”
想到当时的场景,四阿哥微微抿了抿嘴唇,嘴角浮出一丝忍不住的笑意。
福晋在旁边苦涩地瞧着南瓜焦糖布丁——这块黄色大石头有什么好?
屋里正热闹着,外间又开始了第二轮的传菜——这一轮送的是新到的汤羹锅子。
晚间风凉,婢女们进进出出,身上沾着的都是院里的寒气。
汤羹热气滚滚,婢女们分好了,一碗碗端上来伺候各位主子们。
四阿哥正不经意地提着筷子,鼻中却隐隐闻到一丝幽幽的冷香。
这香味极雅极淡,但尾调又有一点花香袭人的甜味。
似乎像是……樱花的味道?
他下意识的转了头,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嫩的手腕,袖子似乎刻意做短了三分,露在外面一截肌肤冻得微微有些发紫。
还带着一只粉色镯子。
香气就是从这衣袖挥动之间散发出来的。
此时,这双手腕的主人正在伺候着给他旁边的福晋递上羹汤。
福晋笑着就朗声抬头道:“你一片恭顺,对我这个福晋是最有心的,不过到底身份不同,也不必如她们一般伺候!”
她一边说,一边轻轻拍了拍那双手的主人。
这人就蹲下来了,娇滴滴地道:“妾身能侍候福晋,是妾身几世修来的造化。”
四阿哥就看这女子,年纪不大——穿了一身樱粉色的衣裳,颜色柔柔嫩嫩的,衣襟袖摆上都绣了桃粉色的小花,只是满身繁花,看起来未免杂乱无章,流于俗气。
四阿哥微微皱了眉头,扫了一眼这人,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