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的。不过再美味的东西,天天如此,也会审美疲劳。
若不是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,蓝柯仁还真不会有这样好的胃口。一小口酒,一大块肉,蓝柯仁旁若无人,吃得不亦乐乎。对于叶护与大小头人的对话,蓝柯仁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,只是没有一点营养的东西在里面,蓝柯仁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,全当左右耳之间是筛子了。
酒酣兴浓之时,歌舞是少不了的。
果然,啪啪两声,叶护击掌唤出一队乐工来。乐工鱼贯而行,捧鼓挟笛,在大帐门处分列两旁。
大帐内的喧嚣声如大潮退去,渐消渐远,忽又挟势而洄,声势自不如先前。
蓝柯仁自看不出什么。坐在上首首位的头人发出“咦”的一声,嚷道,“叶护,这是哪里弄来的乐工,这架式我看着眼熟啊,该不是石国的吧。”
“哈哈,正是。炽俟,你眼力不错啊。”
“嗵”羯鼓一声响。平地起险峰,海面拔出青波。密林瞬息间倾颓,辽远的空间刹那间出现在眼前。五脏六腑如被掏空,整个魂灵悠悠荡荡。蓝柯仁灵智一澈,喊一声厉害。他不是没有见识的青头小子,但这样的羯鼓起手式还是首次得闻。不禁敛神细品。
笛声似线,绕山攀援而上,所经行处青草萋萋,藤蔓纵横,又如一缕金光穿梭于波浪之间,灿然绚丽。
弦音袅袅,穿针引线,串连大鼓小鼓,似若无,密密匝匝,隙隙缝织,密不透风,却偏让人清听得清楚楚。
大鼓小鼓落玉盘,弦音笛线层层绕。
富有层次感的音乐一层层一叠叠高下相间左右相随,淡妆浓抹,青莲芙蓉。
平地起狂飙,扫荡着污垢。高山响惊雷,震慑着躁动。如石灰吃水,磁铁食金。
叶护大帐,还是那座大帐。此时高山崇岳,青泉石上,朗风清月。
蓝柯仁偷眼观瞧,一个个左衽胡服辫发的头人们目瞪口呆,唇zi处的肉沫油渍依然可见。叶护双眸微眯,一幅陶然怡然欣然。
一块顽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