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来看,多弥干想复原时日尚久,这其间谁能保证不会有新的情况出现吗?所以那斯訇把蓝柯仁看护好,对他有莫大的好处。、
再有这是一个唐人,葛逻禄名义上还要接受大唐的辖制,但这并不意味着葛逻禄就想永远接受这样一个现状。突骑施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弱小时可以依靠大唐这棵大树,不断扩张,增强实力。强大后想分多一杯羹吃,结果呢,现在突骑施在哪里?
虽然那斯訇仅仅是一个叶护身边的侍卫,他还没有资格和智慧去考虑全族的发展壮大大事,但作为一个游牧民族中的一员。思维方式是不会变的。
绿洲是拿来用的,不是拿来养的。这个绿洲坏了,再找一个就是了。如果自己的领地上的绿洲不堪养活全族人了,很简单,到别的地方抢。、
这是他们的一贯生存哲学,是常态。
即使那斯訇对叶护的具体相法并不知晓,但这并不防碍他在面对两个绿洲时的选择。能拿到两个绿洲岂不更好。
所以不需要叶护耳提面命,那斯訇也知道最好不让这个小放羊娃现在与大食人见面。这个小放羊娃唐人的面孔是这样的鲜明。不管他穿什么,那张脸,那副身板,怎么也遮掩不了唐人的特征。
若因为这个,大食人而心存疑虑,他那斯訇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。他当然想两个绿洲都拿到,至少也要保证有一个在手吧。
当迎接大食人使团的队伍与那斯訇汇合后,领队很是惊讶,弄清情况后,领队对那斯訇说,叶护派他出来时,还顺便提到了放羊娃。
那斯訇不清楚叶护提到放羊娃的用意。但游牧民族的特性还是让那斯訇采取了他认为最正确的作法。就是尽量不让这个唐人与大食人会面。
蓝柯仁眼珠乱转,现在想长成一棵鹤立鸡群的大树,看样子再怎么努力,一时三刻是来不及了。长不成参天大树,就做一棵匍匐于地的小草吧。
蓝柯仁一抬腿,噌一声跳下马来,他的身高堪堪与马背相平。这一下马立刻就被淹没了。犹如一条潜入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