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拆不开,离不了,终究要生生世世作伴,几度沉浮后,孝庄已经不打算拆开他们,就看看老天爷吧?
“瞬息浮生,薄命如斯,低徊怎忘。记绣榻闲时,并吹戏雨;雕阑曲处,同倚斜阳。梦好难留,诗残莫续,赢得更深哭一场。遗容在,只灵飙一转,未许端详。重寻碧落茫茫。料短发、朝来定有霜。便人间天上,尘缘未断;春花秋叶,触绪还伤。欲结绸缪,翻惊摇落,减尽荀衣昨日香。真无奈,倩声声邻笛,谱出回肠。这又是纳兰的诗,他丧母之时写的,有些不吉利呀。”康熙低声说,在支架上依旧握着赫舍里的手。
“皇上,臣妾只是有感而发,您好些了吗?”赫舍里轻声问,康熙笑笑说:“天机说,你会救朕七次,真会害你一生,朕很开心的。”
这叫什么话?赫舍里的脸透出一丝丝苦笑,那笑容冷的让人觉得心痛,那是发自内心的无奈,似乎可以燃起心中的火,夜静的让人觉得颤抖,静的让人觉得心慌,从上午到黄昏,似乎很快,这坤宁宫通往养心殿的路,明明平坦的很,可是赫舍里觉得有些崎岖。
“萧萧几叶风兼雨,离人偏识长更苦。欹枕数秋天,蟾蜍下早弦。夜寒惊被薄,泪与灯花落。无处不伤心,轻尘在玉琴。这是纳兰新作的菩提蛮的第一阙,想来他到山东也有些日子了,皇上你说这诗词意味着什么?前阵子听人说伍先生死了。”赫舍里坐在康熙的身边说,她静静地凝望着赫舍里那张静谧优美的脸。
“这事朕知道了,这菩提蛮的第二阙朕也记得:催花未歇花奴鼓,酒醒已见残红舞。不忍覆余觞,临风泪数行。粉香看又别,空剩当时月。月也异当时,凄清照鬓丝。赫舍里如果朕天不假年,你会跟朕去吗?”康熙握着赫舍里的手轻笑着问。
赫舍里低声道:“臣妾愿意。”因为不愿意也是不行的,殉葬起码死的风光,若是不允那么只怕后患无穷,最好的就是上天眷顾,能够让皇上活下去。
这样他们就可以都活下去,能活着谁愿意死呢?赫舍里的肘弯一痛,骨头发出崩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