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过了半响,赫舍里回来,便见苏拉麻姑跪在地上,赶紧过去扶起她,轻语道:“苏嬷嬷,夜里风凉,小心身子。”
“主子,奴婢不想活了,皇上不长进,不知自爱。”苏拉麻姑伏地啜泣,那美丽的双眼,方才还精神抖擞,此刻却有些红肿。
“嬷嬷,快些个起来,您得自己保重,皇上年轻不懂事,你万不可与他置气,再怎么着他都是主子,咱们头上的天,所以有些事你必须得忍。”赫舍里温柔地说,“你先随安琪儿进去休息,我吩咐下人为你炖些滋补的汤。”
“这怎使得?主子,奴婢可当不起。”苏拉麻姑心中一阵温暖。
“嬷嬷,您就听我的吧,一会儿我们好好叙话,研究如何对付皇上。大婚不远了,您也该好好地提点我。我吩咐下去了,代您向老祖宗请假了,若不同意,一会儿我让二叔送您回宫,若准了,今晚上嬷嬷和我一起睡。”赫舍里浅淡一笑,到叫苏拉麻姑无所适从。
赫舍里出了闺房,吩咐厨房为苏拉麻姑炖了补汤,做了几碟点心,就匆匆去外院见索额图。
索额图在外面久候了,见自己侄女匆匆出来,笑着问:“这是怎么了,要是老祖宗一早有安排,我不会不知道的,日前我才听老祖宗说,要你九月十五入宫,怎的这么紧,成了八月十六?”
“二叔,你稍安勿躁,这天大的事有地顶着,地大的事有我顶着,您别乱了方寸,长话短说,有什么您捡打紧的说,苏拉麻姑还在等我。”赫舍里冷声说,那玉面寒霜的样子,还真些一国之母的风范。
“赫舍里,你总得给二叔透个底子,皇上为什么下旨封后,你方才是去干什么了?这几日不怕你笑话,我是真害怕。”索额图苦笑着说。
“二叔也莫要杯弓蛇影,杞人忧天了,明儿早一军饷的事就大安了。二叔你也别多琢磨了,大清国稳如泰山,明儿个我就收拾东西到别院住了。你派几个伶俐的丫头跟着我,记好了要祖上进过宫的,到时候比较好管教。安琪儿年纪不小了,二叔安排着找个人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