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赫舍里沉声说:“备车,我要去白云观烧香,为阿玛祈福。”
乌拉氏是个心如明镜的人,转念间已领会了其中的意味,笑道:“我这就遵从大人吩咐,前往宣武门。”
乌拉氏心中明白,索尼是要她哭给天下人看,让顺治爷有所忌惮。
这样一来,皇上但凡有一点心,就不会再荒废朝政了。他就该明白,赫舍里氏在库伦贝尔城,为大清国流了多少血,就算不犒赏也不该赶尽杀绝。否则,谁还愿意为大清国流血,谁还愿意对他这个皇上说真话呢?
乌拉氏赶往宣武门时,赫舍里正与肖凌启程去白云观。一路上人流嘈杂,她心里越发烦躁,真可谓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一旁的肖凌默而不语,良久长叹道:“小姐,你觉得咱们今天能见到老祖宗吗?”
“不知道,看看缘分吧。”赫舍里幽幽地说,用手撩开车帘,往银装素裹的永宁巷子里看去。
马车路过哈德门的时候,赫舍里听见外面的喧嚣声,撩开帘子一看,就见九门提督的府衙外围满了人。
府衙门口跪了个容貌清秀,面带哀容的书生,他冲着衙门口喊道:“天理不公!我的文章并无不妥,为何要取消我会试资格?”
“别在外面吵吵了,这是都察院下的文书,考官说,你写的文章看不懂,让你回家种地,别在这现眼。你就是告到天上去也没人搭理,识相的一边呆着去。”一个衙役开口呵斥。
就听见这书生哭道:“我周培公,读书二十余载,写的文章怎会有人看不懂?”
“大人说了,你的阐述主线不明,让你回家种地。”衙役又冷冷地说了一句,便不再理这书生。
赫舍里见他可怜,便走过去问道:“请问这位先生高姓大名?有何冤屈?”
“在下周培公,顺治七年的秀才,这次入京除了会试,却无端被除了名。”周培公见眼前的小姐年纪虽轻,可是衣着华丽、面貌出众,必是名门闺秀。
“先生可否详述一下此种关节,若是能帮忙小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