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所以,当她说痛的时候,当她因为恐惧和死亡而求饶的时候,我有些下不了手。
但胡杨似乎对艾米丽的消失并不在乎。
他过了生日,狂欢了整个晚上。
因为一块小材料,大打出手,轻狂又放肆。
又张扬的报名参加了全能搏斗赛,享受着整个星球的注视。
每次见他这个样子,都给我打了一剂定心针,让我知道,那天晚上,在机械垃圾场倒下的只是一段没有感情,没有思想的程序,胡杨不在乎,我也不应该在乎。
既然艾米丽的消失并没有对胡杨产生什么影响,那么我就可以认为那只是他设计出来的一个机器,所有一切的行为并不是基于情感,而是基于程序和编码。
我就可以告诉自己,我并不是一个杀人魔。
然而,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了,总有那么几个夜晚,让我无法摆脱噩梦。
艾米丽的脸说明了它机器人的身份,亲手拆卸它的我也很确认它不是个人类,但当用刀割开仿生皮肤时,它痛苦和哀求的样子让我犹豫。
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像在亲手折磨一个人了。
即使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机器,并不会感觉到什么,我也听不下去。
我觉得自己在犯罪。
尤其是我知道这种类型的机器人是有感应系统的,当听到她惨叫的时候,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能感受到切割和拆卸的痛苦。
所以,拆卸刚开始没多久,我破坏了它的感应系统。
她好像不再喊痛了。
后来,连声音也都不发出了。
某方面来说,这让我松了一口气,更能集中精力做事。
面对伙伴的嗤笑,我并没有回应。
我们都很清楚,在那个夜晚,我们为了什么目的才做出这样的事情,而当时那种情况,即使心有怜悯,却也没有任何的退路。
我后来曾想过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