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野心不小?”
楚汐的手顿了顿,斟酌着道:“他也是受人之命罢了。他背后有一股势力,只怕是陈朝的。”
陈朝,陈鄞国前一个朝代,陈氏统治的朝代。
“陈朝的,如今也算是余孽了。我倒是不知,陈朝余孽还有什么势力。倒是这慕容山庄,受北雀皇室照拂千年,如今怎么……”
不对,方慕容是来帮太子的,是正统才对,反而被她说反了?
楚汐心知有误,此刻却一点不敢显示出慌乱来,不急不慢道:“照这么说来,慕容庄主临危受命,肃清朝纲,好像并无什么大碍。只是如今朝上小人作祟,怕是少不得陈朝的影子在。还望表兄告知外祖父,当心才是。”
曾景同犹疑道:“表妹遭此大难,心中非但无怨,还一心辅佐太子,报效社稷,这份心,表兄自愧不如啊。”
“表哥此言差矣,小妹一介女流,心胸自然宽广不到哪去。只是不忍小人作祟,危及曾府罢了。若是可以,比起太子,小妹更愿意换种方式来报效社稷。”
“此言何解?”
“你我皆是北雀国的皇族宗室,自小也是受着周礼长大的,怎么表哥如今却全然不记得正统二字。”
曾景同眯着眼看她。
楚汐从袖间拿出一张纸递向他。
他看完信上所书,一脸震惊,却又强忍着语气里的激动,问道:“表妹觉得太子不算正统吗?”
楚汐面带微笑,将纸从他手中抽回,拿出准备好的火折子,信纸在香炉里化成了灰。
她抚了抚衣袖,对着幕帘一拱手,道:“敢问长公主殿下,代王之心在否?”
曾景同神色一变,立马起身。
幕帘后久久未有话语。
此事,便是成了。
她心知这些人的路数,所有的话语都不会自己说出,肮脏和危险的事都由别人来做,自己只要会写陈罪书就可以了。
门被她轻轻拉开,紫色的幕帘如池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