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妙地将自己的发现与虚构的情节结合,真假参半,最难分辨。他甚至没有提地下书库和西敏,将一切都推给了一个莫须有的盗匪团伙。
塔察儿死死地盯着他,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。但蔺勇的眼神平静如深潭,没有丝毫波澜。作为一个精通幻象与精神操控的异士,控制自己的表情与情绪,是他的基本功。
“地点在哪里?”一个百夫长急切地问,“我们马上去看!”
“地点位于城西北角的废弃园林,”蔺勇坦然道出,“但入口已经被盗匪炸毁,就算派人去挖,恐怕也只会看到一片废墟和被洗劫过的痕迹。”
他将地点说出,更增添了谎言的可信度。他料定塔察儿生性多疑,但更注重效率。与其耗费人力物力去挖掘一个可能已经被搬空的宝库,不如将精力放在更实际的军务上。
果然,塔察儿在原地踱步片刻,最终烦躁地一挥手:“一群废物!连自家的财宝都看不住!”他骂的是那些波斯贵族,也像是在发泄自己的失望。他瞪了蔺勇一眼,冷冷地说:“既然财宝没了,这个‘秘密’也就不值一提了。你下去吧。记住,管好你的嘴,也管好你的‘眼睛’,别再去看些不该看的东西。”
威胁之意,溢于言表。他虽然接受了蔺勇的说辞,但内心的猜忌并未消除。
蔺勇躬身告退,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。他知道,自己暂时过关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卡尚城表面上恢复了平静。元军的巡逻队依旧在街上往来,但大规模的搜查和骚扰停止了。塔察儿似乎真的放弃了对那个“秘密”的追查,将注意力转向了军粮的筹集和下一步的进军计划。
然而,蔺勇却感到了另一股暗流的涌动。他失去了“通幽符”,与灵界的联系变得迟钝而模糊。他就像一个失去了敏锐嗅觉的猎人,行走在危机四伏的丛林中。他必须尽快重新制作一张符箓,但这需要绝对的安静和充沛的精力,在军营这种地方几乎不可能做到。
更让他不安的是,西敏也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