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德，语气恢复了平常的随和。
李怀德也顺势点头，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：“好，齐同志，咱们去厂里把手续办了。”
王大爷点着了齐衡刚才递给他的那支大前门，深深吸了一口，烟雾缭绕中，他脸上的复杂神情渐渐沉淀下来，恢复了平日里看门老头的平静，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目光扫过李怀德和王秀梅（王主任），声音不高，却异常清晰沉稳：
“小李、小王，今儿个院儿里这事儿，还有这枪……都给我烂在肚子里！”
说完便背着手，佝偻着身子，慢悠悠地踱回了那间小小的门卫房，重新拿起桌上的报纸，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，他依旧是那个守着大门的普通老头。
王秀梅（王主任）和李怀德对视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郑重。
李怀德立刻接口道：“老首长您放心，我们懂规矩。您先忙着，我这就带齐同志去轧钢厂办手续。”
王秀梅也点点头，刚想再叮嘱李怀德几句关于齐衡档案接收的事情，街道办大院门口的方向却突然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吵闹声，像一把破锣划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“阎解成！你家还想分房子？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！你们老闫家都占着三间大房了，阎老西（阎埠贵）那算盘珠子打得全院都听见响，现在还想再伸手？呸！真不愧是小业主出身，天杀的黑心烂肺！什么便宜都想占，也不怕撑死！”
那女声又高又尖，带着一股子蛮横泼辣的劲头，穿透力极强。
齐衡听到“阎解成”、“闫老抠”（指阎埠贵）这几个名字，眉头下意识地一挑，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：好家伙，这名字可太“亲切”了！这热闹看来是“熟人局”啊！
听到外面吵嚷得不像话，王秀梅脸色一沉，作为街道办主任，这属于她的职责范围。
她顾不上多说，立刻快步向门口走去。
一直跟在旁边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刘建设也赶紧低着头跟了上去，临出门前，还不忘偷偷给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