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!
碎裂的水泥块簌簌掉落,扬起尘埃。
整杆大枪纹丝不动,如同与大地焊死,三十多厘米长的枪身末端牢牢“钉”入地里!森冷枪尖凛冽指天,煞气逼人。
齐衡松手,后退半步,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,对彻底石化的王大爷摊开手,语气疲惫又解脱:
“喏,王大爷,枪在这儿,您看吧,摸吧。不过下回,别再这么缠我。这玩意儿,真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死寂持续数秒。
“神了!我的老天爷!”
王大爷如梦初醒,猛地跳起,激动得浑身发抖,花白胡子乱颤。
他指着如定海神针矗立的大枪,语无伦次:
“缩……缩的?!还能伸长?!这……这机关!巧夺天工!闻所未闻!”
他着了魔般冲到枪旁,却不敢触碰,只以近乎朝圣的目光贪婪扫视冰凉、布满龙鳞的枪身,感受那沉重的压迫与刺骨寒气。
“好家伙……这分量……这寒气……乖乖……”
李怀德和王秀梅也早被震慑。
李怀德强压惊骇,凑近扶镜,脸几乎贴上枪身,细看栩栩如生的錾金龙纹和严丝合缝的机关接合处,声音发颤:
“齐……齐同志!这绝非近代甚至明清工艺!太古老了!这纹饰,这铸造,这机关术……它……它到底哪来的?旧军阀?反动派私藏的国宝?还是……西洋东洋的稀罕物?”
他下意识排除了本土可能。
王秀梅顾不上心疼碎裂的水泥地,死死盯着齐衡的手臂和顿枪动作,满脸震撼。
她上前双手用力抓枪身中部,使出浑身力气上提,那枪却如生根大山,纹丝不动!
她憋得脸红,颓然放弃,彻底信服了三百九十八斤绝非虚言。
王大爷的目光如探针扫过枪身,最终死死锁在金色护柄上方、龙尾盘绕收束处。
那里,几个古朴深奥、笔画如刀刻斧凿的篆字,深烙乌铁之上。
“这是……”王大爷眯起老花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