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李主任，”
齐衡搓了搓那双骨节分明、布满老茧的大手，脸上露出几分不太好意思的神情，
“还真有个事儿，想跟您商量商量。”
每次提这个，他都觉得有点别扭，别人那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，
“就是……我这人吧，饭量……有点特殊，特别大。一顿饭少说也得吃十几斤东西下去。这么算下来，一个月光粮食，差不多就得五百斤才勉强够糊口。”
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，但“五百斤”这个数字，还是像颗炸弹一样扔了出来。
“五百斤？嗯？一个月五百斤？你说什么玩意儿？你一个月要吃五百斤粮食？！”
还没等李怀德反应，旁边的王秀梅主任已经失声叫了出来，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。
她那双平时透着精明干练的眼睛，此刻瞪得溜圆，像看天外来客一样死死盯着齐衡，脸上写满了“这怎么可能？！”的惊骇。
她甚至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齐衡的肚子，仿佛想看看那里面是不是藏了个无底洞。
旁边的刘建设再也憋不住了，“噗嗤”一声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，一边笑一边用袖子擦着笑出来的眼泪。
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齐衡，再看看被震得目瞪口呆、世界观似乎都在崩塌的王主任，还有旁边那位脸色变幻不定、眼神里充满了怀疑——明显在琢磨这小子是不是想借着由头倒卖粮食——的李怀德主任。
“哈哈哈……王主任，李主任，您二位……哈哈哈……您二位可千万别误会！”
刘建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，赶紧替齐衡澄清，
“这家伙说的‘一顿十几斤’，那是实打实的，一点不带掺假！一顿吃下去五斤粮食？那对他来说是轻轻松松！关键他还得再搭上五斤肉呢！光吃粮食不顶饿！”
他喘了口气，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，
“这事儿潘主任在的时候就知道！我们当初谁都不信邪，觉得他吹牛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