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台上的青铜纹路被王天掌心的双色莲花灼得发烫，他的脊背弓成一张满弦的弓，喉间溢出破碎的闷哼。
赤金色帝血在识海里翻涌，像把烧红的刻刀，正沿着神魂的脉络雕琢出新的沟壑——那些因穿越而紊乱的灵脉正被重新理顺，每一寸都疼得他眼尾泛红，却又清晰得能数清识海深处那粒混沌青莲种子的每道褶皱。
咔嚓。
一声细响从骨髓里炸开。
王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血珠顺着指缝滴落，在青铜上溅起细小的金红涟漪。
他突然看清了，那些在皮肤下游走的金色纹路不是符文，是法则的具象化——幻灭法则的银芒裹着轮回法则的幽黑，正沿着他的经脉攀爬，在心脏位置与盘古精血的赤金撞出星芒。
悟了。他突然笑出声，声音因剧痛而发颤。
意识深处那朵沉睡的混沌青莲正舒展花瓣，三十六道纹路里渗出点点青光，每展开一片，他对混沌法则的理解便深一层。
原本晦涩难懂的道此刻清晰如镜：幻灭是摧毁旧秩序的刀，轮回是重塑新规则的笔，而帝血......是让这两者在他体内生根的沃土。
老祖宗的帝血，原来是要我做混沌法则的载体。王天的瞳孔泛起赤金，第三只眼在额间缓缓睁开，幽黑的瞳孔里流转着星河。
他能感觉到，体内还藏着几缕不属于他的异力——那是穿越时从时空裂缝里带进来的杂质，此刻正随着帝血的冲刷翻涌，像附骨之疽。
逼出去。他咬碎后槽牙，轮回法则如潮水倒灌进识海。
第三只眼的幽光猛地暴涨，那些异力被扯成碎片，在他周身形成漩涡。
混沌青莲的花瓣突然全部展开，原本的三十六品竟又抽出十二道新瓣，四十八道纹路映得整座祖祠都泛起青光。
异力！
是血岩之主的秘术波动！红莲长老的声音像被掐住的雀儿，她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攥住腰间的藤环，指节发白。
祠堂外疯长的紫藤突然顿住，最顶